睦月禾

秦汉粉 / K厨
长平桓桓,上将之元

—— 【礼猿24h】明代书信

  • 时间线混乱

  • 私设一大堆,没有异能,有BUG请无视

  • 礼猿存在感稀薄,全员OOC

  • 题目和文中引用来自Joseph Brodsky《明代书信》


“真是狼狈啊。”

“哦呀,的确如此。”

“啧。”

“那么,拜托了。”


宗像撑着身后粗粝的残垣站起身,摇曳的火焰模糊了他的目光。即是落魄至此,年轻王者的脸上仍旧不见一丝颓唐,容色依旧端正秀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他勾出一抹和往日别无二致的微笑,伸手拉起瑟缩在火堆旁的少年,毫不吝啬地,给了他一个临别的长久拥抱。


于裹挟而来的寒气和风霜中,伏见揪住他过分整齐的衣领,狠狠咬上他的唇。


血液和唾液交织间,他闭上眼,轻柔地纵容着伏见青涩的攻势,细细地回应着少年难得的坦率。直到怀里被少年人的体温捂暖,他不得不停下,却又不愿直视伏见苍青色的眼眸,只得将目光下移,盯着敞开衣领下露出的小半截锁骨。


“混账。”

伏见咬牙切齿地嘟囔着,转过身去。


在他的注视下,少年微佝的背影融进夜色。

————明代书信————


1

夜莺拍翅逃离了它的笼子,消失不见。

“因此,每当黄昏,皇帝总会就着一尾蓝鱼的血液

吞服下他的药丸,然后,睡在丝绸枕头上,拧动

一只镶宝石小鸟的发条


它能使他安睡,用它平静的,一如既往的同一支歌谣。

它是这样一种周年纪念日,奇数的不合时宜。”


这是苍青色的国度。

平静而令人心安的青,一寸寸浸染着王的国土。


带着高高的尖角帽子的女巫,会在街市正熙攘时开始她的工作:坐在昏暗的酒吧角落里,压低帽檐遮住眼睛,低头摆弄着透着赤色的玻璃球,用尖锐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地板——直到有人在她面前站定,出声询问那格格不入的赤色。


“作为女巫的职业素养。”她这么答,而后发出桀桀的笑声,像是树皮刮过砂纸那样刺耳呕哑:“那么,你想知道些什么?”


“……我们的王?可真是问对人了。”

她微微前倾,做出神秘的模样:“在那位大人成为国王之前……据说有相当长的一段逃亡期呢。”

“哎呀请不要用那种眼神,这是在‘边境’那里,一个小公主一样的同事亲口告诉我的。”

女巫伸出干枯的手指在空气中比划,“是个比你还要年轻的孩子哦,她说呀,并不希望那段日子只成为落灰史书里一笔带过的几个字呢。”

她仰起脸,苍老的面部皮肤勒出道道皱褶,继续用干涩的嗓音说到:“明明是个小孩子……却说着让人不懂的话,毕竟这也是职业操守。”


“请看青色的宫阙吧,那可是夜莺金碧辉煌的囚笼。”


年轻的客人似乎对她忽然抑扬顿挫起来的语调有所不满,留下一枚金币转身便走。女巫急急忙忙地站起来,抡起胳膊将东西丢过去:“诶——等等!请收下。”

玻璃球擦着他的侧脸落进抬起的手掌,他步履不停地向门外走去。


女巫在他身后哎呀哎呀地叫唤,忙着扯出她被卡在地板缝中的裙子。


2

“百姓庆祝着这些日子,在他们的’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‘。

令皱纹平滑的魔镜后宫每年的采购费实际比想象中更多。”


“呜啊啊今天好累啊……!”

“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……不过真的超级累啊……”

“从大数据来看,近几年的治安应该好了不少才对。”


弁财皱眉思索着,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猛地噤声。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,连刚刚瘫作一团抱头痛诉的道明寺和日高也安稳地站好,僵直了腰板。


“……是因为伏见先生。”

最先打破寂静的是布施,他的声音从队尾传过来,听着闷闷的,“相当于少了六个人的劳动力,会觉得累也是正常的吧。”


他们一行人从川流不息的街市向皇宫走去。路人纷纷为国王的禁卫军让道,他们对这支随君主定国安邦的队伍充满了敬畏,也对神秘的、从未在人前露面的队长抱有礼貌的好奇。所以街坊里总流传着各式各样的传言:有说是国王为了纪念为国捐躯的禁卫队队长所以一直虚设空职,还有说是队长作为王的暗卫一直守在暗处……等等,然而队长先生究竟去了何处,又有谁真的知道呢。


秋山一声不吭地走在队首,却在看见宫门时瞪大眼睛,喉咙里发出了短暂而急促的哀鸣。

弁财急忙从他身后赶上前来:“发生什……!!”


只见他们美丽的宰相大人沐浴在夕阳下,淡金的发丝熠熠生光,衬得淡岛的脸庞越发明艳朦胧,她朝着走来的他们微笑致意,托着盛有高高耸起的红豆泥山瓷盘的手纹丝未动。


“副……副长,我记得红豆泥好像,一个星期以前就已经没有了吧……”

秋山的声音在颤抖,弁财在一旁冷汗直流,刚刚紧跟在他们身后的队员们似乎突然间销声匿迹,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美女宰相露出一个堪使冰雪消融的微笑:


“没错。但是近日来大家工作似乎非常辛苦,加之日理万机的国王大人又托我问候诸君,就只好挪用下个月的采购费先行购买慰问品了。请大家先去休整一番,二十分钟后食堂见。”


淡岛优雅地转身,托着瓷盘的手平平稳稳。


“弁弁弁弁弁弁弁财……!!”

“秋山你冷静点!”

“哇塞秋山山你刚刚是要变身魔法少女吗啾咪?”

“闭嘴道明寺!有奇怪的口癖出来了啊!”


没有谁再提起伏见,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

3

“我们的小花园被疯长的杂草所窒息。天空亦然,

被尖利的叶片刺透,

就像某位十分苍白的病人肩胛骨 被不锈钢钉所固定,

以至于他显著的脊背是我们被允许 看见的全部。”


所有的开端大概要从很多年以前说起。


青国的邻国,赤国的前国王酷爱打架,经常闲着没事来找前代青国国王打群架。终于有一次,正被国内叛党气到不行的前青王忍无可忍,就着机会打了惊天动地的一架。


这两国国王可不得了,不打则已,一打起来那就是山崩地裂地动山摇砯崖转石日星隐曜昏天暗地,打得两败俱伤不说,还引得西北的绿国虎视眈眈妄想吞并赤青两国。幸好咱们前王深谋远虑,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副难以收拾的局面。继承者,也就是我们现任伟大的青王陛下,一上任便雷厉风行地肃清叛党,对赤划清边境,北上击退绿国,干净利落。


以上是青国酒馆里说书人常挂在嘴边的剧本。


彼时那场惊天动地的战争还未落下帷幕,满目疮痍的废墟上空硝烟还未散去,宗像立于不远处,在隐约看见微勾着脊背踏血而归的善条时,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。

“淡岛君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请封锁这里,再对外宣布赤青双王两败俱伤。”

“是。恕我冒昧,请问室长……我们是否召集城内部队?”

“暂时还不能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宗像转过身,带着一如既往胜券在握的笑容,率先向赤国的方向走去。


城内不仅有暗中投靠绿王的叛党,更有羽张旧部盘根错节的势力,若是此刻回到城内,无异于洗干净脑袋往枪口上撞。


“现在绝不是谈‘攘外必先安内’的时候,请大家务必记住这一点。接下来我们将会与赤国新一任王权集团联手,尽可能快地北上解决绿国的问题。”


“失礼了。请问室长,如果城内势力率先有所动作怎么办?”


”哦呀,说的是呢。伏见君对此有什么看法?“

”啧,消息封锁也只能保证一时的风平浪静吧。我的看法是转移,离开这里。“


”那么,依伏见君所说,全员十分钟后集合,随后向赤国境内的霍姆拉沙漠进发。“

”确认路线和通知赤国的任务,就交给伏见君了。“

”……了解。“


向北上的这支队伍人数相当稀少,年轻的新王也与之同行。当他们抵达沙漠中赤色的城堡时,训练有素的队员还未露出疲态,即便风尘仆仆却也依旧无条件地跟随着王的脚步。


”有失远迎,Scepter 4的诸位。尊已经在等着了,请随我来。“

”有劳。“

落后几步走在草薙身后,宗像偏过头对伏见轻声道:”这件事还真是辛苦伏见君了。“


”啊,没事。比起这个,还请室长待会见到尊桑认真一点。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吵架了啊。“

”谨记在心。对了伏见君,难得来一趟赤国,不去找八咫鸦君吗?“

”啧,毕竟您更麻烦。“


”哦呀?那还真是荣幸之至呢。“


与其说谈判的过程非常顺利,不如说这仅仅是对彼此目的心知肚明的双方走形式的会面。唯一让人意外的是白银之王的来访,在这位天空王国的君主笑嘻嘻地说出”因为飞船被炸了所以目前是无业游民只好来赤国谋生,顺便加入一下击退绿国的盟军“这样的话时,被正经嘴炮的宗像堵得一个字都没说上的周防,终于停止了他瘫在沙发上当背景板的行为,瞅了一眼伊佐那社,缓缓地站起身。


”尊?“

”交给你了。“

”是去找十束?“

”嗯。“


”失礼失礼,尊他就这个样子。“

”没关系,赤国的最高掌权者是草薙先生这一点我们还是知道的。“白银之王的近臣夜刀神如是说,”绿王的行径对我国造成了严重的危害,希望你们可以允许我方的加入。“

”当然,十分欢迎。“

”那么,合作愉快。“


是夜。

”‘我们的皇宫为杂草所掩盖,尖利的叶片划破青空,而我们能看见的,只有王笔直的脊骨’他们是这样说的。“

”哦呀……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的伏见君,像是在表白呢。“

”啧,您认为是就是吧。嘶……轻点……!“

”抱歉,想着伏见君以这样的姿态对我表白,就有些按耐不住。“

”啧。唔……呜啊……慢……慢点啊啊……“


少年紧紧攀住王的臂膀,苍白而突出的肩胛在炉火照映下显得尖锐。

左手的中指上,隐隐有着苍蓝的华光。


”伏见君。“

”必要的时候,就离开我吧。“

”为了大义。“


4

“这封信是给你的,亲爱的。”


Scepter 4的成员行进在漫漫黄沙之上。夜晚的沙漠寒冷冰凉,白日里绿国的奇袭部队杀得他们措不及防,也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,绿国之所以嚣张,是因为早早悄无声息地吞并了灰国,甚至连灰国的王,都心甘情愿地为绿国办事出力。

而他们的王,青之王,宗像礼司,败给了灰王。


这个认知让他们惶惶不安,夜里干冷的气息穿过不是那么保暖的制服冻得越发难以忍受。于是他们停下脚步休整,各自搭好帐篷升起火堆,在宗像依旧从容的微笑下感到奇异的平静。

氏族要做的,不过是无条件地信任自己的君王。


“真是狼狈啊。”

“哦呀,的确如此。”

“啧。”

“那么,拜托了。”


宗像撑着身后粗粝的残垣站起身,摇曳的火焰模糊了他的目光。即是落魄至此,年轻王者的脸上仍旧不见一丝颓唐,容色依旧端正秀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他勾出一抹和往日别无二致的微笑,伸手拉起瑟缩在火堆旁的少年,毫不吝啬地,给了他一个临别的长久拥抱。


于裹挟而来的寒气和风霜中,伏见揪住他过分整齐的衣领,狠狠咬上他的唇。


血液和唾液交织间,他闭上眼,轻柔地纵容着伏见青涩的攻势,细细地回应着少年难得的坦率。直到怀里被少年人的体温捂暖,他不得不停下,却又不愿直视伏见苍青色的眼眸,只得将目光下移,盯着敞开衣领下露出的小半截锁骨。


“混账。”

伏见咬牙切齿地嘟囔着,转过身去。


在他的注视下,少年微佝的背影融进夜色。


翌日出发后不久,一柄连淡岛也未能觉察到的小刀,擦着宗像的颈侧削下了一缕鬓发,刃身上熟悉的花纹让淡岛忍不住惊呼出声:

”伏见他……!!!“

宗像弯腰拾起小刀,刀柄的缝隙间隐约是卷成细细一条的羊皮纸,俨然是一封信的模样。


”他只是离开了而已。“


”仅仅是……离开了而已。“


5

“风吹拂着我们向西进军就像黄色的稗子

裹在干燥的壳里,那里是属于长城上的堡垒。”


距离绿国城门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,他们遇上了善条。

他向宗像行礼,被风吹起的空荡荡的袖管里漏下细细的黄沙:”城内投奔绿王的叛党今日将在这里全员集合,任务是阻止您打破城门。“


”辛苦了,善条先生。“

”接下来您可以休息,暂时不需要做任何事。“

”是。“


善条走进队伍里,站在王的左后方。

于是重新变为十一人的队伍继续前进。


除去时间轴的不同,那场著名的战役同史书记载的别无二致。在城门打开之时,绿国刮起了一场久违的沙尘暴。

漫天袭来的黄沙遮蔽了视线,五条须久那挥向伏见颈项的镰刀也失去了准头。凌厉的刀风割破了手背,也刮下了伏见中指上的戒指。银色的指环闪了一瞬便没入黄沙,他急忙伸手去抓,只捞到了晶亮的苍蓝色宝石。


所幸镜框为他挡住了大部分沙尘,伏见微眯着眼睛匍匐着离开。

他知道宗像就在城外等着他,可是绿国不止一个五条,青国不止一群叛党,他还不能回去。


翻过高厚的城墙,伏见倚在避风的阴影处喘着粗气。沙子混进了腿侧和手背伤口里,火辣辣的疼。


他听见了城外的欢呼声。


6

“这股单方向的拉力只会使我变得瘦长,仿佛马头的形状,

而所有体魄强健的人应尽的义务就是被耗尽在

簌簌地穿行于野麦的枯萎叶片的阴影之中。”


风刮起来的时候,宗像感到事态有那么一点点脱离掌控。

他似乎忘记了,吠舞罗的八田鸦不戴眼镜这件事。


他只好一直站在城门外等着,细沙和发丝一并陷进头上的伤口里,火辣辣的疼。

他只好一直站在城门外等着,直到风沙消弭沙漠里的晴空一览无余。

他只好一直站在城门外等着,直到部下们发出雀跃的欢呼。


希冀在看见平坂道反的瞬间升起,却又在看清她手上提着的货币时消失。

”并未找到你的下属,是我的失职。“


淡岛安排好队员返程后,发现宗像依旧站在原地,用泛白的指骨拎着那袋沉甸甸的金币。

于是她悄悄松开了攥在身侧,想要给她的王一记友情破颜拳的手。


”淡岛君。“

”是?“

”回城吧。“


7

突然有一天,一只有着少年发色皮毛的夜莺滞留在王的窗前

它徘徊着,鸣叫着,婉转而悲凉。

在窗户打开的瞬间飞进卧室,落在枕上,衔走

那只镶宝石的小鸟


它每晚前来歌唱,用它沙哑的,一如既往的同一支歌谣。

它为王衔来一枚缺了宝石的戒指,底座和指环间嵌着细细的沙砾,

王目送着它的离开,在一片夜空,有着少年的发色。


Tbc.……?


*文风七拐八绕最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

*小伏见到底回来没有呢……

*应该会有后续【不HE要死星人

*感谢阅读至此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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